老祖传奇【第1部 架空】
编剧：阮镇
第35集
1、瓦苑瓦氏房，夜，内
瓦是男：白天，你们三位公子，为我们耕种砍柴，修房补漏，干些男人该干的活。看到你们那么劳累，我们姐妹都过意不去。只想着能为你们做点什么？
蒙照源：那时，你想着为我做点什么呢？是不是那时你就爱上了我？
瓦是男：我真傻，只知道感激你们的帮忙，没想到爱不爱的事。莫非，那时，你就爱上我了吗？
蒙照源点点头：是啊，我不是说过了吗，我一看到你，魂就丢了。我好象前世就见到了你一样。时刻把你放在心上，忘不了了。
瓦是男：我第一眼看到你，也有前世就和你在一起的感觉。
蒙照源：你还记得你教我吹芦笙的情境吗？
瓦是男陷入了回忆中：当然记得，你坐在我前面，我坐在你后面。我手把手地教你按音孔。我姐姐们都看不下去了，说我把你搂得那么紧，想干什么？羞得我都不敢见你了。
蒙照源摸索着把芦笙放到一旁：怪不得有几天你老躲着我呢。你知道，你把我搂在你怀中，教我按芦笙，我是什么感受吗？
瓦是男：什么感受啊？
蒙照源不回答，反而问：那你是什么感受呢？
瓦是男：我啊，没什么特别的感受，当时，我只想到你真笨，怎么教都教不会。哪你什么感受啊？
蒙照源嘴角漾起笑：我就想让你这么一辈子搂着我。十妹，你是我最爱的女人。虽然我没有向你说过我爱你，可是，我却认定你也爱我，所以，我就把爱全给了你。
瓦是男在蒙照源怀里笑起来：那时我真傻，心中放不下你，却不知该怎样向你表白。
瓦是男看着床前越烧越旺的栗炭火，仿佛看到了当年那场让她万劫不复的大火。
蒙照源感到瓦是男在抽泣，侧过身问：好好的你又想到什么了？
瓦是男：如果，那时你们能尽早回来，我的命运就不会那么悲惨。
蒙照源：离开你们后，意想不到的事情接踵而来。不过，上天有眼，几经磨难，我二人终于走到了一起。你还为我生下了儿子，这不是苦尽甘来了吗？
瓦是男这才破涕为笑：这是我的命好，遇到了福星。
蒙照源：那时，我不知道你已经怀了我们的儿子，让你受了那么多的磨难。现在好了，儿子就要继位了，我俩也该好好过过晚年的日子了。
贴身奴婢来到床前添加栗炭。她看到蒙照源和瓦是男搂抱在一起，窃窃私语。
这样的场景，贴身奴婢已经司空见惯了，她自顾自地把火弄旺。
而床上的蒙照源和瓦是男似乎也没有感到贴身奴婢的存在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。
盖贴身奴婢弄旺了炭火后，就悄无声息地退出房去了。
过了一会，贴身奴婢悄悄地进屋来，再一次弄旺了炭火。
瓦是男：现在是什么时辰了？
贴身奴婢：已经是三更了，夫人。
贴身奴婢往火盆上的铜壶加了些水，轻轻地退出门去。
蒙照源：我能到你的家乡长安走了一转，还真就见到了大唐天子。没想到，天子那么宽宏大量，不仅不记前嫌，还封大唐样备诏，我成了大唐的臣子。还把漾濞江铁链子桥也建起来了。
瓦是男：是啊，诏主这一步棋是走对了，诏主功不可没，后人是会记住诏主——
蒙照源截住话头：身后的事就不必说了，不过有一件事，我至今都没想明白。
瓦是男来了兴致：还有诏主想不明白的事啊？说来听听，什么事啊？
蒙照源:（肚内话）我在长安看到宫里血腥的一幕，我坚信此等事绝对不会在我样备诏主府内发生。
蒙照源：你知道吗，我为什么要你们赶快离开长安？那是因为，我看到了宫内发生的杀戮，那场面把我吓得半死。
瓦是男：你说你看到了宫内发生杀人？你不是一直和我在一起吗？那你是怎么看到的呢？
蒙照源只得把法眼和魔镜的事告诉了瓦是男。
瓦是男兴奋地：你赶快睁开法眼，看看我们的儿子此刻在做什么？
蒙照源摇摇头：自从我双目失明之后，法眼就不起作用了。
瓦是男惋惜地：怎么会是这样呢？
蒙照源再一次提起那年去寻找儿子蒙源罗的事：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，却始终看不到蒙源罗的影子，不知蒙舍诏到底把他藏到什么地方去了？还有，我到那小院解救客师傅和绵泡蛮时，突然从身后向我射来致命的两支箭，我急忙回头，却不见人影，这会是谁要我的命呢？
瓦是男看蒙照源十分纠结的样子：诏主，你这不是好好的吗，别多想了，再说，都过去了，我们不提不高兴的事了。你常说，最高兴的事莫过于见到了你的儿子蒙源罗。
提到儿子，蒙照源精神起来：当时，他怎么就不叫我爹爹呢？
五夫人瓦是男支起身：你说什么啊？谁不叫你爹了？
蒙照源：我们的儿子蒙源罗啊，我刚见到他时，他就是不叫我爹。
瓦是男笑笑：都过去这么多年了，你都要让位给他了，你还惦记着那时的事。
瓦是男捧起蒙照源的左手，抚摸着被蒙源罗咬去了一截的中指：还疼吗？
蒙照源：疼啊，不是手指，是这里。
蒙照源把瓦是男的手，拉到心跳处。
蒙照源：那时，你进了诏主府，知道我已经有了四位夫人，你为什么不生忌妒啊？
瓦是男：这事，你还真没有问过我。不过，我也有一事没问过你呢。
蒙照源：什么事啊？
瓦是男：那夜，我和你在山溪边之后，我就发誓跟定你了。不想你一去不回，我的身子一天比一天重。我怕养不活我们的儿子，才跟了五升。你不会抱怨我吧？
蒙照源：怎么会呢？我不是在五升的牌位前给他上香了吗？其实，我二人谁也不必问谁了，我们都这般年纪了，儿子也就要继位了。如果相互有什么想法，能过到今天吗？
瓦是男把头埋进蒙照源的怀里，拱了拱，表示赞同。
火塘边铜壶咝咝的响声，分外清晰，好象这里，除了咝咝声就没有其它声音的存在。
瓦是男：我一想起儿子眼睛里的凶光，心里就没底，越想越害怕。
蒙照源：八成是你看走了眼，自己的儿子，眼里怎么可能有凶光呢？再说，还有我呢，你怕什么呀。你不是蛮要强的一个人吗？不怕，我在你身边，有什么好怕的呀？把竹笛递给我，我吹上一曲。
瓦是男把竹笛递到蒙照源手中。
蒙照源调了调音，吹起《江月神韵》。
瓦是男十分喜爱《江月神韵》，蒙照源就特意填上词。
2、【闪回】漾濞江上，夜，外
月光下，漾濞江面上，蒙照源和瓦是男夫妻二人放舟江上，一人吹竹笛，一人吟唱，好不温馨惬意。
3、瓦苑瓦氏房，夜，内
一曲终了，蒙照源兴致正浓。
贴身奴婢进屋来加炭和添水。
瓦是男：什么时辰了？
贴身奴婢：四更天了，夫人。
蒙照源：今夜觉得格外冷，客人们的屋里加炭了吗？
贴身奴婢：诏主放心，奴婢们会把客人照顾好的。
突然传来大军将辣藤的声音：启禀诏主，辣藤求见。
蒙照源喊：进来说话。
瓦是男向贴身奴婢摆摆手，贴身奴婢退出屋去。
辣藤带着一股冷风进屋来。
蒙照源坐直身子，靠在床头，伸出两手，摸索着。
辣藤见状，忙握住蒙照源那粗糙的双手。
蒙照源在辣藤的手背上抚摩着：你的手这么冷，你是从边关赶回来的吧。来，快来，坐在我身边，我替你捂捂。”
瓦是男已经下床来，为辣藤倒了一碗开水。
辣藤：诏主，我在边关收到蒙舍诏传来的密信，信使说，不能延误，也不能转手他人。于是，我连夜骑快马给你送来了。
蒙照源：那快快读给我听。
辣藤从怀里摸出一个竹管，递给瓦是男。瓦是男从竹管里取出一块丝绸，上面有字。
她凑近蒙照源的耳边，近乎耳语地读：蒙照源兄：公子蒙源罗拜寿有诈，谨防不测。麻格
蒙照源：（肚内话）明天，我就要宣布蒙源罗继位的事，可是，麻格却传来了这个没头没脑的密信。
蒙照源松开辣藤的手，摸索着拿过麻格的信，举到眼前，又无奈地垂下手来。
蒙照源摸索到辣藤的手，把信塞到辣藤的手心：你再给我念念。
辣藤看看瓦是男，瓦是男点点头，比了一个小声点的手势。
辣藤跟瓦是男一样，附在蒙照源的耳边，小声念道：蒙照源兄：公子蒙源罗拜寿有诈，谨防不测。麻格
蒙照源让辣藤一连念了三遍。
过了一会，摸索着捏住辣藤和瓦是男的手：你们看出什么名堂了吗？
辣藤和瓦是男对望着，一时不知怎么回答。
火塘边的铜壶咝咝地喷着白汽，栗炭偶尔的炸裂声十分清晰。
蒙照源:（肚内话）昨天，我与儿子蒙源罗相会时。
4、瓦苑瓦氏客堂，日，内
蒙源罗双膝跪下，语气诚恳：爹爹在上，请受孩儿一拜。
蒙源罗连磕三个响头。蒙照源虽然两眼一抹黑，可是，蒙源罗那头磕在地上，发出“咚，咚，咚”三下沉闷的响声。
这头皮与地面碰撞的三下响，足以驱散这些年来积压在蒙照源心中的不快。
蒙照源急忙伸直双手摸索，在瓦是男的引导下，摸到了蒙源罗的头。
蒙照源轻轻抚摸着蒙源罗刚才与地面磕碰的额头，疼爱地问：蒙源罗，我的儿，疼不疼啊？
蒙源罗摇摇头，很是真诚地说：不疼，一点也不疼。爹爹，孩儿不孝，就是再磕多少响头，也弥补不了孩儿对爹爹的伤害。
蒙照源抖抖嗦嗦的手，在蒙源罗那道从左眉毛划拉到右颧骨的刀疤上轻轻地触摸着。
蒙照源把蒙源罗扶起来，在蒙源罗浑身上下摸索，用手来感触儿子的变化。
蒙源罗：爹爹，表叔事务缠身，无法亲自来祝寿。他让孩儿带来祝福，祝愿爹爹长命百岁。
蒙照源听到儿子一口一声爹爹的叫，别提有多高兴了：好好好，难得你表叔记挂着我。你回来就好，回来就好。你不走了吧，就留在我身边吧。
蒙源罗很爽快：爹爹，孩儿这次回来就不走了。爹爹的眼睛不是看不见了吗？孩儿就一直陪伴在爹爹身边，哪里也不去了。
蒙照源更紧地抓着蒙源罗的胳膊：不走就好，不走就好，这才是我的好儿子。
瓦是男没有想到儿子蒙源罗竟然这么孝顺，她从心里感激皮逻阁对蒙源罗的教导。
瓦是男看着父子二人十分友爱的样子，由衷地微笑着。
在场的人，看到蒙源罗这般说，也都面露喜色。
蒙照源一直握着儿子蒙源罗的手，生怕一松手，就再也牵不到儿子的手了。
蒙照源听到儿子这番暖心窝的话，真想把儿子抱起来转上几转。
可是，儿子是条壮汉了，他已经是花甲之人，抱不动了。
父子二人讲了许多的话，一直到了三更，才分手歇息。
蒙照源决定在自己六十寿辰的庆典上，宣布儿子蒙源罗继位样备诏诏主。
事前蒙照源没有向儿子蒙源罗透露，蒙照源要在明天给儿子一个惊喜。
蒙照源一再念叨：真是双喜，真是双喜啊。
可是，麻格却传来了这封没头没脑的密信。
蒙照源顿时处于极度的矛盾之中。
蒙照源再细细一琢磨，突然往下一拍，正拍在瓦是男的背上，拍得瓦是男一楞：诏主，你怎么啦？
蒙照源：不对啊，当时，蒙源罗不是这样对我的，他没有叫我一声爹爹。
瓦是男：诏主，你在说什么呀？
蒙照源：十妹，昨天，我们的儿子蒙源罗有没有叫我爹爹？
瓦是男：诏主，你听到儿子叫你爹爹了吗？
蒙照源：我这不是在问你的吗？
瓦是男：这才是昨天的事，你怎么就给忘了呢？
蒙照源沉默了一会：昨天，儿子没有叫我爹爹，可是，我刚才怎么觉得，觉得儿子不仅叫我爹爹，还给我磕了三个响头。十妹，当时，你还对我说，儿子这么孝顺，你从心里感激皮逻阁对儿子的教导。
瓦是男的心一紧：（肚内话）昨天，儿子根本就没下跪叫爹，更别说磕了三个响头了。不知诏主怎么这样说话啊？莫非诏主产生幻觉了？
瓦是男不知应该跟蒙照源怎么说，一时语塞了。
蒙照源：十妹，我问你话呢，你怎么哑巴了？
瓦是男强忍眼眶中的泪水不往下淌：诏主，我也记不大清了，好像是这样的吧。
蒙照源：哦，你这样说，我就心中有数了。
蒙照源心中有什么数呢？
蒙照源没有往下说。
蒙照源捏着辣藤和瓦是男的手不放，使劲摇了摇：你们看出这密信有什么名堂？说话呀。
蒙照源还是没有听到他二人说话。
蒙照源：快，把外算官墩元叫来我身边。
贴身奴婢把外算官墩元叫来了。
蒙照源虽然双目失明，但对当前的局势还是了如指掌。
蒙照源：去年，大唐皇帝派御史严正诲协助蒙舍诏攻下石和城、石桥城。占太和、袭大厘逐河蛮，之后又先后兼并了越析诏、浪穹诏、邆赕诏、施浪诏。而样备诏却安然无恙。当时，我还庆幸样备诏与蒙舍诏是姻亲，蒙舍诏再有扩张领土的野心，也不会对样备诏下手。
外算官墩元：蒙舍诏诏主皮逻阁之所以声称我样备诏与他们是姻亲。那是因为，他比他的前辈诏主们精明多了。
蒙照源：此话怎讲？
墩元：皮逻阁继任蒙舍诏诏主后，充分利用这一姻亲关系，巧妙地把蒙源罗留在身边。让蒙源罗成为实质上的人质，达到控制我样备诏的目的。
蒙照源若有所思：这样一说，理出头绪来了。皮逻阁虽然是我表弟，却亡我之心不死，他是要利用蒙源罗做文章。
瓦是男：蒙源罗的表叔不会是这样的人，那密信可能弄错了。
辣藤：是啊，这些年，蒙舍诏不曾犯我边关，一直平安无事。怎么一下子就会使手段呢？不可能的事。
墩元：这就是皮逻阁的高明之处。
蒙照源：这事非同小可，你们别忘了，蒙舍诏曾派大量密探潜入我诏的事。我这眼睛，就是在清查密探的行动中，密探把瞎眼药粉迎面撒在我脸上。致使我本来就有疾的双眼，受到严重腐蚀，无药可治，终于双目失明了。看来，皮逻阁要对我下手了。这事不可声张，别让蒙源罗知觉。
蒙照源此话一出，气氛顿时就紧张起来。
蒙照源伸出双手：来，辣藤，拉住我的手。
辣藤立马握住蒙照源的双手：诏主，我在这，我在这。
蒙照源：你赶紧回到边关去，不得有丝毫的松懈。
辣藤：是，我会加强戒备，随时向你禀报。
蒙照源：那就辛苦你了。
辣藤告辞走了。
蒙照源又伸出双手：墩元，过来。
墩元赶紧握住蒙照源的手：是，是。
蒙照源：赶快把沟路和步赤恕叫到我身边来。
墩元匆匆退出。
蒙照源让贴身奴婢传卫队长沟田。
蒙照源又吹起《月夜神韵》。
瓦是男不解：诏主，眼前吉凶难料，你怎么还这般开怀？
蒙照源呵呵笑道：十妹啊，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，你看到我什么时候忧愁过吗？
瓦是男：还真没有看到过诏主忧愁的模样。
蒙照源：其实，忧愁的事多了。只是，我不在人前，包括在家人们面前显露出来，总是一副天下太平的笑模样，这样大家才安心。
瓦是男：诏主，苦了你啦。
蒙照源：十妹，我们的儿子蒙源罗突然显得那么孝顺，我都觉得无法理解。这样看来，蒙源罗此次是带着使命来的。那他要干什么呢？
瓦是男：我根本就不相信麻格的密信是真的。我看到儿子对诏主是那么的孝敬，儿子明明是来给诏主拜寿的，怎么会有诈呢？肯定是麻格弄错了，我们的儿子不会使坏。
蒙照源只得安慰：是是是，肯定是麻格弄错了，我们的儿子不会使坏，不会使坏。
蒙照源心里却在琢磨如何防范不测。
不大一会工夫，卫队长沟田来了。
蒙照源伸出手，沟田忙上前握住。
沟田：诏主，卫队长沟田，前来听命。
蒙照源把沟田拉到身边，俯耳小声道：沟田，公子蒙源罗一行人的行迹有可疑之处吗？
沟田：公子一行人的行迹我不大注意。
蒙照源语调有些急：为什么？
沟田：诏主，儿子给爹爹拜寿，这本是诏主的家事，我就没有太在意。
蒙照源不想在弄清真相之前随便表态：哦，你说得对。不过，你也得注意客人们的动态，看看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。
瓦是男：沟田啊，诏主眼睛看不见，我一刻也不能离开左右。你多派些人在门外守候，以便诏主使唤。
蒙照源：你多派些人服侍公子，时时跟随公子左右，别让公子单独行动。要加倍保护公子的安全，不能有丝毫的过失。
瓦是男：诏主，你这是加强对蒙源罗的防备啊。
蒙照源：你去把左右相请到我这里来。
沟田领命而去。
不一会，左相蒙照澈和右相蒙照澄一同来到蒙照源床前。
兄弟三人就这突然而至的密信，作了分析后得出结论：宁可信其有，不可信其无。
蒙照源通报了刚才的紧急调度：我能做的，只有这些，余下的就由你兄弟二人部署吧。
左相蒙照澈：兄长，你就放心吧，一切有我兄弟二人安排，一定不会出现变故。
右相蒙照澄：我以为，蒙舍诏不过想借兄长的寿诞，搞恶作剧，以出我样备诏的丑而已。我想，悄悄把蒙源罗带来的贺酒全部换了，这样就免去喝他们的酒发生的不测。
蒙照源拉起右相蒙照澄的手：三弟这个主意好，不过，要做得机密，别让他们知觉。
右相蒙照澄说：兄长放心，这事我亲自去办，不会出错的。
他兄弟三人，把注意力转向提防蒙舍诏在寿诞上搞恶作剧的方面了。
就眼下两诏的和睦关系看，怎么也看不出更险恶的用心。
把性质定位在“搞恶作剧”的层面上，一切就变得无足轻重了。
因此，蒙照源和瓦是男相依相拥，安安稳稳地睡着了。
这一切，夫人们都一概不知情，全都沉浸在诏主六十大寿的喜庆之中。
5、样备诏诏主府前厅，日，内
大唐开元二十六年正月初八，是样备诏诏主蒙照源六十大寿。
值此诏主蒙照源的六十大寿，文武两班争议再三，决定金银珠宝继续封存。动用御赐绸缎，瓷器。绸缎用做给诏主、夫人们和文武两班缝制服装、装饰庆典场面。瓷器自然是用在席面上。
诏主府内各司其职，按部就班地忙着午时初刻的庆典。
冬日的阳光，温暖着万物，蒙照源却心中发冷。
一个上午，蒙源罗都陪在蒙照源和娘瓦是男身边，有说有笑，其乐融融。
吉时到了，在大毕摩才诺的指挥下，吹响了大筒。
蒙照源在瓦是男和火苗的搀扶下，缓步登上高台，在主位坐好。
大毕摩才诺高声宣布：大唐样备诏诏主六十寿诞庆典开始，全体跪拜。
人们刚刚跪下，就听到诏主蒙照源和大毕摩才诺的惨叫声。
人们抬起头来一看，惊呆了。
只见蒙源罗手持一把滴着血的匕首，火苗伏在血泊之中的蒙照源身上惨烈地哭喊着。
瓦是男大叫着“逆子”，疯狂地扑向蒙源罗。
卫布嘉举刀猛然刺进瓦是男的后心窝，蒙源罗就势一推，瓦是男惨叫着倒在蒙照源身上。
与此同时，跪在高台下的文武官员被预先布控的冷面杀手刺杀了。
反叛的谋士卫布嘉，刺死大毕摩才诺和瓦是男后，举着血淋淋的刀，嘶哑地吼叫：都别动，从现在起，大唐样备诏诏主是蒙源罗。
喜庆的寿诞眨眼就变成悲声一片。
6、尾声
（旁白）字幕：
蒙源罗继位没有多长时间，就被皮逻阁给废了。
至此，样备诏就被蒙舍诏吞并了。
大唐样备诏诏主蒙照源，处于极度弱势，却没有被强权镇住。困苦之中，不乏多姿多彩的爱情。于衰败中挺立起来的男人，才是真正的男子汉。
漾濞彝族蒙氏后人尊蒙照源为蒙氏老祖，为其修庙塑身，奉为土主。
每年的正月初八，也就是蒙照源降生的日子，漾濞彝族蒙氏后人，就到座落在蒙光村的土主庙，祭拜蒙照源。
（全剧终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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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0-6-25 16: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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